2018年5月22日 星期二

Reflection Vol.8 伊恩・布魯瑪《殘酷劇場》:藝術與社會的連結

Reflection 反映、回響

閱讀是對文字的回應,進而產生想法;攝影是對場所的回應,進而拍下相片。
本專欄每月一篇,透過編輯的選書,進入週三讀書會。(編輯:張晉瑋/阿茲)

Photo Credit: Google


編輯推薦

「我不相信有人天生是魔鬼,人會做出邪惡的事情,往往是出於堅信自己做的是對的事情。」
許多藝術展演活動乍看單純,實則隱藏了許多意義。藝術是一門複合式的學科,研究藝術時並不只單單地鑽研藝術史而已,還要對藝術發生的歷史背景做交叉比對,並探討當時的社會背景及意識形態。


尷尬的藝術

綜觀藝術體系發展的流變,不難發現每個時期的藝術之所以能夠尉為盛行都與當時的社會風氣相關。舉例來說,在1425年透視法被發明出來前,西方社會主要是以教會控制,且所有繪畫的用途多為歌頌宗教與讚揚真主。然而,在文藝復興與科學革命後,教會的權力與地位遭受挑戰,且新人文主義思潮興起,人們追求的是安穩的社會狀態,而這時透視法以客觀、科學之姿出現,馬上成為最主流的新思想。這樣思想的演進也影響了繪畫,這時的繪畫都以單點透視為主,強調以數學的方式作畫。 

卡夫卡在劇作《卡夫卡的迪克》中提到:

「謙虛都是裝出來的,要不,就不是謙虛了。」

在英國的社會風氣下,人們相對保守、害羞、注重隱私。但在這樣的狀況下卻衍生出了另一種奇妙的生態,大眾傳媒上充斥著公眾人物私生活的各種八卦,比較高檔的報紙發表了更多的「個人檔案」。這齣《卡夫卡的迪克》也是順應了當時英國的社會風氣而被創造出來。人類透過藝術傳達自身的狀況,藝術家為了回應強權的壓迫與殘酷的現實,在作品展演中揭露文明行為背後的黑暗面,直視人性中邪惡的衝動。

Mind–body dualism , René Descartes

受害者情節的歡愉與險境

在以色列,參觀集中營是公民教育的一部分,它所要傳達的政治訊息再直接不過:

「以色列是在納粹大屠殺受難者的遺骸上所建立的,以色列若是早在1933年就建國,大屠殺也不會發生。只有在以色列,猶太人才能享有自由與安全。」

猶太大屠殺也出乎意料地啟發了許多人。幾乎每個社群,無論國家民族、宗教、種族或少數性別團體,或多或少都有段沒有被公平對待的歷史。所有人都蒙受過不公不義,而有越來越多人,有時甚至太多人,要求要讓大眾知道真相。並不是說我們不應該關心過去發生的事,若沒有這些歷史事件,包括最讓人痛心疾首的事件,我們沒辦法瞭解自己,了解別人。缺乏對歷史的了解,我們就無法有深刻的觀點。沒有深刻的觀點,我們彷彿在黑暗中摸索。我們不該遺忘死於孤寂與苦難的生還者。

然而,今日少數族群仍然受到各種迫害。但令人不安的是,越來越多少數族群認為自己是歷史洪流中最大的受害者,這種看法正是缺乏歷史觀點的結果。(文/阿茲)

Schindler's list , 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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